捶丸是我国古代以球杖击球入穴的一种运动项目,“捶”是指击打,“丸”是指小球。它前身就是唐代马球中的步打球。当时的步打球类似现代的曲棍球,有较强的对抗性。到了宋朝,步打球由原来的同场对抗性竞赛逐渐演变为依次击球的非对抗性比赛,球门改为球穴,名称也随之改称“捶丸”。
北宋时,上至官吏大夫,下至农夫百姓,甚至是孩童,都很喜欢玩这种游戏。比如范仲淹的外甥膝甫小时候“爱击角球”,范仲淹则“每戒之不听”。从陈万里《陶枕》中著录有一儿童捶丸图陶枕可以看出,小孩持一小杖在击丸,形象生动,是当时捶丸活动盛行的有力佐证。
到了元代则更为普及,在元曲杂剧中多有提及,比如《逞风流王焕百花亭》杂剧第二折[上小楼]曲中,王焕自夸什么游戏都会,“折莫是捶丸、气球、围棋、双陆、顶针续麻、拆白道字……”。《庆赏端阳》剧中的道白亦云:“你敢和我捶丸射柳,比试武艺么?”
捶丸发展至明代,已经远不如前代那样普及。不过,直到明代中期,捶丸尚未绝迹,在当时捶丸是一项高雅得娱乐游戏活动。捶丸也是明代士大夫阶层的休闲娱乐活动,“好事者多尚捶丸”。明人李诩所著《戒庵老人漫谈》中的“供闲选胜各八”,就是在供人休闲娱乐的活动中各有八种妙招,象棋是“八捷”,围棋是“八势”,捶丸则是“八巧”。这“八巧”是指:“卧棒斜插花,沿尾斜插花,后橛掀过前,前橛翻过后,背身正棒,两肩基儿,雁点头,背身倒卷帘。”这八种巧势均见于《丸经》。
捶丸运动经过了宋辽金元以至明代的发展繁荣后,逐渐走下坡,于清代趋向衰落,所见的仅是盛行于妇女、儿童间的简单的捶丸游戏。
作为中华古代传统体育的一项重要形式--捶丸,早在宋元时代就已日臻完善。它的制度化,规则的科学化和比赛的正规化,在中国古代体育史乃至世界古代体育史,都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宝贵遗产。那么捶丸和高尔夫运动有什么区别呢?比如捶丸的球杆就有杓棒、扑棒、单手、鹰嘴等十种,与高尔夫选手在比赛中需要用到木杆、铁杆、长杆、短杆辅助,捶丸的讲究犹有过之。除了利用天然山坡打球,同样的,即使在平坦的草地上,捶丸的场地也人为地设些高低不平的障碍。除了利用天然山坡打球,同样的,即使在平坦的草地上,捶丸的场地也人为地设些高低不平的障碍。今天高尔夫球设有发球座作为每一洞的发球点,捶丸也划定击球点称为“基”,捶球时分头棒、二棒、三棒,头棒需先安基再击球,每棒以前一落球处为新的起点。除了名称不同,高尔夫运动基本是捶丸的翻版。
从技术方面来看,基本有三个特征高尔夫和捶丸是相同的,首先,他们都有球和球洞。其次,都是使用棍子击打球类。最后,都有户外场地。二者显然具有源流关系。因此我们有理由认为,高尔夫球这项吸引了成千上万爱好者的现代西方体育活动,与在古代中国文明大地上盛行了千余年的捶丸有着一定的渊源关系。
因此,捶丸很可能是在元代传入欧洲的,法国一位著名的东方学者莱麦撒根据大量的史料,考证出中国古代文化由蒙古人西征传入欧洲的种种事实。蒙古人的西征,将以前闭塞的欧亚路途完全打开,不独堂皇命使东西往来如织,其不知名的商贾教士及随从军队者尚不知凡几。可以说,元代是一个大规模东西文化交流的时代,而东学西渐又是其主要趋向。因为征服者的文化,特别是接受了汉文化影响的元文化对被征服者而言,总是占统治地位的文化。在这种东学西渐大潮的冲击下,捶丸的入西可以说是完全有可能的。